2016年2月29日 星期一

新界東補選有感-試述死水論

  現在才發文不算太遲吧?雖然有點馬後炮,筆者是新界東選民,有份投楊岳橋一票,結果他也如願勝出,可喜可賀。

  事前筆者也不肯定周浩鼎,梁出琦還是楊岳橋會贏。只是按照理念行事,也沒有大局論思想。長遠來看,誰進立法會也沒有所謂。將現今香港比喻成「一溝死水」就是此文的論調。與「覺醒」了的香港人相反,所謂「港豬」是危機意識極低的一群。從議員拉布到勇武派街頭抗爭,他們均歸類為無風起浪,以搵食很忙為由拒絕政治參與,又或者裝出一副「旁觀者清,所以我不沾政治這趟混水」的樣子。「旁觀者清」是不爭的事實,可不等於要放棄選票啊(詳見是次補選投票率)。香港是中西文化匯萃之地,筆者卻認為港人的思維方式比依舊傳統,如結婚置業不可少,埋頭苦幹,不問世事的個人主義(跟不上時代的獅子山精神)等。

  說得感性一點即是:「只需要養得起家這種微少的幸福就好了。」

  可惜這就是港人的死穴,不理外面的世界如何,養家至上,導致目光狹隘,危機感嚴重不足。既然說服他們走出家門參與政治是白費心機,倒不如等他們連天花都被掀起不得不走出來。任情況變壞,至少壞得樓市崩盤,最好三餐不繼。

  絕望的盡頭便見曙光,此話不假。前提是走到絕望的盡頭,一直在絕望徘徊是看不到曙光。事隔八十多年,聞一多的《死水》成了現今香港的寫照。

  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,清風吹不起半點漪淪。
  不如多扔些破銅爛鐵,爽性潑你的剩菜殘羹。
  也許銅的要綠成翡翠,鐵罐上鏽出幾瓣桃花;
  再讓油膩織一層羅綺,黴菌給他蒸出些雲霞。
  讓死水酵成一溝綠酒,漂滿了珍珠似的白沫;
  小珠們笑聲變成大珠,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。
  那麼一溝絕望的死水,也就誇得上幾分鮮明。
  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,又算死水叫出了歌聲。
  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,這裏斷不是美的所在,
  不如讓給醜惡來開墾,看他造出個什麼世界。

  雖說《死水》本身是聞一多深沉的牢騷,在我眼中是不折不扣的事實。好比二戰舊日本海軍反戰派,明知美日開戰死路一條(空襲珍珠港也是談和的手段),基於軍人身份及武士道精神只好赴戰,結果日本當然是戰敗收場。戰後擺脫軍國主義,迎來了經濟起飛,也培養出反戰一代。

  放任其腐敗再生出個新世界是最自然有效的方法,唯過程必須付出的代價,往往是時間和不堪回首的歷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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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題外話,有人說政黨經常唆擺年輕人上街示威,推他們去死。筆者想起了一個問題:你知道什麼是支援嗎?楊岳橋等義務律師便是最佳例子。要是他們身為律師也隨示威者被捕,那誰來為示威者提供法律支援?再打個比喻,你會怨補師不一起衝鋒陷陣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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